【Cyberpunk】老鼠樂園(6)
待法歐娜醒來已經是接近中午吃飯的時間了，這個殖民地的中午跟地球24小時制不同，這個星球一天有29個小時，因此所謂的中午等於地球的下午，也正好因為殖民地所處的位置跟這顆行星繞行這個星系的太陽的角度的關係，地球的中午日正當中，這個星球的中午則猶如地球的黃昏。
在外面的光透不進來的手術室中所見的一切都是昏暗的，然而從中出來之後外面的一切卻是霓虹之間複雜交錯的光彩在橘紅色的背光中明亮到讓人覺得刺眼，這才是法歐娜認識的老鼠樂園。
剛剛自己在恍惚中所看到的幻覺就像噩夢卻又如此的真實，所以之前拜恩放過自己時才會對自己說那些話？自己如果發現殺死自己的牧羊人的人真的是組織的相關人員，自己下的了手嗎？還是會乖乖聽話回去做牧羊犬？法歐娜看著自己的雙手顫抖著，回答不出來。
看到法歐娜對著自己的手發呆的希里，靠過去看了下法歐娜的手臂，她手臂上那經過燒灼熔接的痕跡清晰可見，就像傷疤一樣。
在出來之前那個植入物技師才跟她們說法歐娜手臂是別人特地替她量身設計出來的精品，有很多構造跟一般的仿人類外型的義肢不太一樣，好在他家仿生人刺的那一刀只有切斷幾條金屬肌肉纖維，所以使用新的肌肉纖維進行更換就好，問題是表殼材質是特殊比例去混合的合成鈦金屬，他沒有詳細的比例能去製作一個全新的表殼幫她換上，只能用差不多硬度的金屬去進行補強，導致她的手臂表殼上有一道明顯的顏色不一樣的痕跡在上面。
為了遮醜，希理隨便的買了一張微笑貼紙貼上去。
「可愛吧。」
「...至少不是那個羊頭貼紙。」
一個倒立的五芒星中有個羊頭的黑色貼紙就放在賣貼紙的攤上最醒目的位置，讓人不想看上一眼都不行。
「撒旦教貼紙啊？那個宗教在這裡很有名呢。」
「妳相信宗教嗎？」
「我只信我自己，我是無神論者。」
她們兩一邊在街上閒逛一邊閒聊著，這條街的商店很多也很密集，生意看起來也都不錯，跟之前看到的下層居民的商店街相對起來較為熱鬧且有生氣，看起來都是很正常營業的一般店家，周圍的吵鬧聲也沒有混合著正常街道不該有的聲音，可能夜還不夠深吧。
兩人一直到了賣衣服的店家前面才停下腳步，這邊賣衣服的店家賣的衣服風格各有不同，也有希里喜歡的風格，讓她忍不住在她喜歡的攤位前駐足，法歐娜拿起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間攤販上的一件衣服翻看衣服的標籤，上面標示著出產地在樂園以及製造廠商名稱，由此可知這座殖民地上有自己的生產工廠，也意味著這些人犯跟非法居民有人是擁有正常的工作的。
「那些東西不是走私品讓妳覺得很驚訝嗎？」
走私衣物或牙刷跟毛巾之類的東西到這個星系來的成本比在地製造生產相對來的高昂，所以有能力的幫派便自己建立起工業區生產日常所需並供應給有需要的人，原物料走私起來也相對容易，尤其假裝是回收業者去回收廢棄物更是簡單，接著再進行資源再生再利用來生產原物料跟產品進行販賣更是暴利，許多黑幫業者都想分一杯羹。
聯邦法治在此地毫無作用，拜此之賜，免除了許多設立工廠跟生產方面的麻煩，有實力的幫派所設立的工廠更不需要對地方幫派繳交保護費，當然也沒有所謂的稅收可言，員工方面更是不用擔心，這個樂園多的是閒人，如果不想餓肚子又沒本事做接單生意或加入幫派，那麼到幫派們經營的工廠或商店工作是不錯的選擇。
「只是想到我明明是被派來一個充滿罪犯的殖民地，可是我卻看到你們在過正常的生活...很奇怪...」
「妳腦袋出問題了嗎？」
「比妳正常的多。」
這個人，怎麼開始這麼說話了？她原本的個性是這樣的嗎？不過好像也不一定不是這樣，畢竟自己之前也被她言語攻擊過，只是語氣婉轉許多。
希里不干示弱，嘗試著反擊。
「是妳開始變的正常了才對喔。」
「？」
「妳都不覺得妳不正常嗎！？」
「怎麼了嗎？」
看來法歐娜是真的不覺得她自己不正常，而自己又正常嗎？好像也沒那麼正常？自己做什麼講這種話來自找麻煩？只好趕緊轉換話題。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妳，其實妳有自己請人安裝這個殖民地的植入物對吧？」
「電磁衝擊波發生器，但沒有使用上。」
「技師也幫妳調整了數值，妳原本安裝的店家給妳調整的一般數值大概只能對付一個人吧，技師調高了功率之後大概可以一次吹飛好幾個人喔，因為妳的身體是成受的住發動時的消耗的。」
法歐娜的身軀經過多重改造強化過骨骼跟肌腱的強度，但她不是完全的全身驅改造人，所以耐受度較全身改造人的耐受度低，使用各種附加在義肢上的武裝時必須考慮到軀體耐受度來進行調整。
「那麼，費用...」
「我幫妳出啊，要謝謝我就用...」
「謝謝妳，那我要買這件。」
「好～吧。」
一慣的不客氣的態度讓希里想說的話說不出口，其實自己很吃這套，可是總不能每件事都由著法歐娜這樣，因為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會養成寵壞對方的壞習慣。
就在希里正要連結付款帳號時卻發現法歐娜手上拿著的是一件明顯過於花俏的皮衣，白色的底搭上一堆不知名的各色植物花朵的幾何圖案，簡直就像餐桌上的拼布桌巾一樣，希里問她為什麼挑這件，她說只有這件是全動物性皮革製作的，能增加近距離戰鬥時能使用的手段。關於這點，希里從空間中下載的近距離格鬥技巧的軟體內容內就有說明真皮皮衣的應用方法，因此要接受法歐娜的理由很容易，但是她不想替法歐娜的美感付錢。
希里在附近的攤位上找了好一陣子才在其中找到一件有著正常顏色的全動物性皮革皮衣跟成套的皮手套，並且是法歐娜能穿下的，就算價錢在貴希里也願意付錢，既然買好了需要的服裝，剩下的就是解決生理需求了，希里肚子開始餓了，她盤算著回上層找間店吃東西，可是現在卻沒辦法立刻就這麼做。
因為拜恩的聯絡來了，真不是時候，拜恩利用軍團的BBS空間發信給希里，他要求希里接上空間再詳細說明細節。
既然都是要在空間內談那為何不乾脆請我們吃飯？一邊吃一邊接上網聊天不好嗎？希里就這樣回信要求拜恩請她們兩人吃飯，拜恩爽快的答應了，還派了在附近店家上班工作的成員來幫兩人帶路。
兩人被帶到一間看起來相當華麗的酒店內接受拜恩的招待，跟＂寶座＂酒吧那低調隱晦的風格相比，這間供應各色食物的酒店給人的感覺就像在告訴大家這裡有間能吃飯喝酒聚會的好地方一樣，華麗招牌用上了許多顏色的霓虹燈組成各種食物的形狀跟樣貌，外面的牆壁上更貼上許多電子紙(Electronic paper)製作的彩色海報菜單，隨著時間變化各種菜色，讓人不想看都不行。
在外面的光透不進來的手術室中所見的一切都是昏暗的，然而從中出來之後外面的一切卻是霓虹之間複雜交錯的光彩在橘紅色的背光中明亮到讓人覺得刺眼，這才是法歐娜認識的老鼠樂園。
剛剛自己在恍惚中所看到的幻覺就像噩夢卻又如此的真實，所以之前拜恩放過自己時才會對自己說那些話？自己如果發現殺死自己的牧羊人的人真的是組織的相關人員，自己下的了手嗎？還是會乖乖聽話回去做牧羊犬？法歐娜看著自己的雙手顫抖著，回答不出來。
看到法歐娜對著自己的手發呆的希里，靠過去看了下法歐娜的手臂，她手臂上那經過燒灼熔接的痕跡清晰可見，就像傷疤一樣。
在出來之前那個植入物技師才跟她們說法歐娜手臂是別人特地替她量身設計出來的精品，有很多構造跟一般的仿人類外型的義肢不太一樣，好在他家仿生人刺的那一刀只有切斷幾條金屬肌肉纖維，所以使用新的肌肉纖維進行更換就好，問題是表殼材質是特殊比例去混合的合成鈦金屬，他沒有詳細的比例能去製作一個全新的表殼幫她換上，只能用差不多硬度的金屬去進行補強，導致她的手臂表殼上有一道明顯的顏色不一樣的痕跡在上面。
為了遮醜，希理隨便的買了一張微笑貼紙貼上去。
「可愛吧。」
「...至少不是那個羊頭貼紙。」
一個倒立的五芒星中有個羊頭的黑色貼紙就放在賣貼紙的攤上最醒目的位置，讓人不想看上一眼都不行。
「撒旦教貼紙啊？那個宗教在這裡很有名呢。」
「妳相信宗教嗎？」
「我只信我自己，我是無神論者。」
她們兩一邊在街上閒逛一邊閒聊著，這條街的商店很多也很密集，生意看起來也都不錯，跟之前看到的下層居民的商店街相對起來較為熱鬧且有生氣，看起來都是很正常營業的一般店家，周圍的吵鬧聲也沒有混合著正常街道不該有的聲音，可能夜還不夠深吧。
兩人一直到了賣衣服的店家前面才停下腳步，這邊賣衣服的店家賣的衣服風格各有不同，也有希里喜歡的風格，讓她忍不住在她喜歡的攤位前駐足，法歐娜拿起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間攤販上的一件衣服翻看衣服的標籤，上面標示著出產地在樂園以及製造廠商名稱，由此可知這座殖民地上有自己的生產工廠，也意味著這些人犯跟非法居民有人是擁有正常的工作的。
「那些東西不是走私品讓妳覺得很驚訝嗎？」
走私衣物或牙刷跟毛巾之類的東西到這個星系來的成本比在地製造生產相對來的高昂，所以有能力的幫派便自己建立起工業區生產日常所需並供應給有需要的人，原物料走私起來也相對容易，尤其假裝是回收業者去回收廢棄物更是簡單，接著再進行資源再生再利用來生產原物料跟產品進行販賣更是暴利，許多黑幫業者都想分一杯羹。
聯邦法治在此地毫無作用，拜此之賜，免除了許多設立工廠跟生產方面的麻煩，有實力的幫派所設立的工廠更不需要對地方幫派繳交保護費，當然也沒有所謂的稅收可言，員工方面更是不用擔心，這個樂園多的是閒人，如果不想餓肚子又沒本事做接單生意或加入幫派，那麼到幫派們經營的工廠或商店工作是不錯的選擇。
「只是想到我明明是被派來一個充滿罪犯的殖民地，可是我卻看到你們在過正常的生活...很奇怪...」
「妳腦袋出問題了嗎？」
「比妳正常的多。」
這個人，怎麼開始這麼說話了？她原本的個性是這樣的嗎？不過好像也不一定不是這樣，畢竟自己之前也被她言語攻擊過，只是語氣婉轉許多。
希里不干示弱，嘗試著反擊。
「是妳開始變的正常了才對喔。」
「？」
「妳都不覺得妳不正常嗎！？」
「怎麼了嗎？」
看來法歐娜是真的不覺得她自己不正常，而自己又正常嗎？好像也沒那麼正常？自己做什麼講這種話來自找麻煩？只好趕緊轉換話題。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妳，其實妳有自己請人安裝這個殖民地的植入物對吧？」
「電磁衝擊波發生器，但沒有使用上。」
「技師也幫妳調整了數值，妳原本安裝的店家給妳調整的一般數值大概只能對付一個人吧，技師調高了功率之後大概可以一次吹飛好幾個人喔，因為妳的身體是成受的住發動時的消耗的。」
法歐娜的身軀經過多重改造強化過骨骼跟肌腱的強度，但她不是完全的全身驅改造人，所以耐受度較全身改造人的耐受度低，使用各種附加在義肢上的武裝時必須考慮到軀體耐受度來進行調整。
「那麼，費用...」
「我幫妳出啊，要謝謝我就用...」
「謝謝妳，那我要買這件。」
「好～吧。」
一慣的不客氣的態度讓希里想說的話說不出口，其實自己很吃這套，可是總不能每件事都由著法歐娜這樣，因為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會養成寵壞對方的壞習慣。
就在希里正要連結付款帳號時卻發現法歐娜手上拿著的是一件明顯過於花俏的皮衣，白色的底搭上一堆不知名的各色植物花朵的幾何圖案，簡直就像餐桌上的拼布桌巾一樣，希里問她為什麼挑這件，她說只有這件是全動物性皮革製作的，能增加近距離戰鬥時能使用的手段。關於這點，希里從空間中下載的近距離格鬥技巧的軟體內容內就有說明真皮皮衣的應用方法，因此要接受法歐娜的理由很容易，但是她不想替法歐娜的美感付錢。
希里在附近的攤位上找了好一陣子才在其中找到一件有著正常顏色的全動物性皮革皮衣跟成套的皮手套，並且是法歐娜能穿下的，就算價錢在貴希里也願意付錢，既然買好了需要的服裝，剩下的就是解決生理需求了，希里肚子開始餓了，她盤算著回上層找間店吃東西，可是現在卻沒辦法立刻就這麼做。
因為拜恩的聯絡來了，真不是時候，拜恩利用軍團的BBS空間發信給希里，他要求希里接上空間再詳細說明細節。
既然都是要在空間內談那為何不乾脆請我們吃飯？一邊吃一邊接上網聊天不好嗎？希里就這樣回信要求拜恩請她們兩人吃飯，拜恩爽快的答應了，還派了在附近店家上班工作的成員來幫兩人帶路。
兩人被帶到一間看起來相當華麗的酒店內接受拜恩的招待，跟＂寶座＂酒吧那低調隱晦的風格相比，這間供應各色食物的酒店給人的感覺就像在告訴大家這裡有間能吃飯喝酒聚會的好地方一樣，華麗招牌用上了許多顏色的霓虹燈組成各種食物的形狀跟樣貌，外面的牆壁上更貼上許多電子紙(Electronic paper)製作的彩色海報菜單，隨著時間變化各種菜色，讓人不想看都不行。
而拜恩本人就在酒店內的VIP貴賓室內等著她們，他自己已經叫了一桌菜先行吃了起來，桌上杯盤狼藉的模樣讓人驚訝起拜恩的食量。
「全軀體改造人需要吃東西嗎？不是只需要打營養針就好？」
「抱歉，看了下菜單之後覺得東西好像很好吃，我就自己先吃了...嗝，我推薦妳們吃烤豬跟牛排還有焗烤義大利麵...」
「煎餃跟拉麵...法歐娜要吃什麼？一樣拉麵？」
無視拜恩的推薦，希里點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拜恩來說希里對自己用這個態度不意外，今天自己也是因為顧慮之前的談話而使用了成年女性的軀體，對方卻沒有意會到，該說這些＂天才＂們果然都是些我行我素又相當固執的人嗎？
「...不用筷子的都可以。」
「那就牛肉炒飯吧。」
等她們點完菜之後拜恩便連接到軍團的BBS上跟希里說起這次的任務的細節，大意是要希里今天晚上就搭上軍團的採礦船執行任務，使用採礦船的原因是因為任務目標對象向＂軍團＂認識的賣家訂購了一批行星礦石，而且運送礦石用的採礦船比起一般貨船更容易魚目混珠把說好的武器跟＂該隱＂之類的要偷渡的玩意一同帶上，今天晚上時間到了之後就到機場去，幫助她們偷渡的人員已經安排好了。
希里在空間中一邊聽著拜恩的說明一邊吃著東西，一旁沒戴上VR的法歐娜看兩個人都沒說話也乖乖地吃起已經送過來的餐點，她有滿肚子疑問想問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插嘴，她隨手戳了戳一旁的希里的肩膀，希里沒有反應，她又捏了捏希里的耳朵，一樣沒有反應，希里整個思緒都在空間內，所以對外在的干擾，反應沒那麼即時，雖然嘴裡正在嚼著煎餃，但卻只是重複著夾起餃子塞進嘴裡跟嚼食吞嚥的動作，看著她一直沒反應的法歐娜使出絕招，在希里耳邊吹了一口氣並輕喚她的名字，嚇的希里差點噎到，筷子都掉在了地上，滿面潮紅的縮起肩膀努力的吞食還在嘴中的食物。
「妳在幹嘛，想現在就殺了我嗎！？」
「妳幫我問問拜恩關於我們的情報是不是已經在空間中流出去了？」
「啊？這種事情...因為我被利維坦通緝了，所以利維坦就把我們兩個人的情報都放在空間中了啊，妳的賞金還比我高呢。」
「這樣沒關係嗎？」
希里那一臉就是在看笨蛋的表情讓法歐娜不太高興。
「我不該問這個問題嗎？」
「的確是會擔心資訊洩漏的問題，但...那又如何？要來抓我們的人會自己送上門來，知道我不好惹的人自己會避開，希望我跟他們打好關係的人自然不會來找我們麻煩，幫助利維坦的好處也就是拿到賞金而已，但～會惹上軍團耶，大家現在都知道我是軍團雇用的人喔...是妳，妳會想接下這個委託嗎？不會吧～」
說的的確有道理，自己怎麼沒仔細去想想資訊外洩的原由呢？自己明明知道利維坦發佈了通緝卻沒想到通緝令上也會有自己的資料，法歐娜只好向差點被她害到噎死的希里道歉。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的確是我沒動腦子的問題，對不起。」
「知道就好，吃飽後就走吧，拜恩那傢伙把鑰匙給我了。」
「什麼鑰匙？」
「採礦船的控制權金鑰(master key)，先回家換個衣服再去指定的機場吧。」
「好。」
兩人吃飽了之後就先在座位等著接待她們兩人的人把希里的車開過來，在這期間希里一直跟拜恩在BBS上聊著，法歐娜在希里身旁安靜的等待著，一邊盯著拜恩身旁的護衛們，搞的那些護衛有點神經緊張。
拜恩在BBS中與希里除了進行執行任務方面的細節的談話以外，還對希里提出關於法歐娜的精神思想方面的疑問，他認為法歐娜雖然經過輕度的催眠進行過某種暗示，可是似乎也不是無法可解的，這是由他從樂園中的監視器去觀察法歐娜的行為中所得到的資訊經由推理去判斷的，但問題是現在的希里不可能主動的去控制法歐娜的精神思想，如果法歐娜的淺意識中判斷希里是組織的威脅，她是很有可能會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殺死希里的。
明知道如此又為何要指名法歐娜作為執行者呢？又為何要讓希里去幫忙她呢？拜恩給的答案讓希里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當成白癡了，拜恩說，因為希里最喜歡法歐娜那種類型的女人，要是到時候有什麼意外狀況的話，就有好戲可看了。
拜恩一直都在觀察希里跟法歐娜之間的互動變化，沒想到兩人才沒過幾天兩人似乎就熟悉了起來，雖然入侵不了利維坦的居所的監視器，所以無法看到兩人在居所內發生什麼事情，但似乎就是在居所內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導致了法歐娜心理產生了些許變化吧，所以到時侯如果真的遇到會讓法歐娜進行抉擇的事情的話，一定會非常的有趣。
這個詭異的回答讓希里接受不了，排除覺得自己被污辱了智商這點以外，最重要的一點拜恩沒有回答，就是－－如果任務失敗了怎麼辦？任務失敗的話，將會威脅到＂軍團＂本身不是嗎？拜恩卻說＂軍團＂沒有希里所想的脆弱，畢竟＂軍團＂真的威脅到了牧羊人公司的利益，可是牧羊人公司卻一直都不直接的對＂軍團＂出手，只敢派一些小囉嘍來騷擾拜恩，從這點就知道就算＂軍團＂真的幹了些什麼事情，牧羊人公司也只會把這件事當成內部糾紛掩蓋掉吧，尤其＂軍團＂派過來的還是隻＂因為被黑幫組織威脅而被迫與公司反目＂的牧羊犬，這種事情要是被聯邦政府知道，只會讓牧羊人公司顏面掃地而已，更糟糕的情況是牧羊人公司會被迫解散重組吧。
拜恩也有問題想問希里，為何牧羊人公司知道法歐娜現在沒有在執行牧羊人指派的任務，還跟原被捕目標在一起行動，並接受了＂軍團＂的招待，卻沒有對法歐娜進行聯絡或處分呢？這就表示牧羊人公司也在看戲吧？或者說有其它的目的呢？如果真是這樣，希里還會乖乖的幫助法歐娜嗎？
拜恩笑了起來，他外在軀體的臉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在BBS空間中卻能清楚感受到他的＂笑容＂以及＂輕藐的笑聲＂，希里認為這個人的性格真的十分惡劣，惡劣到讓人覺得噁心的地步，不愧是所羅門的七十二惡魔之一的＂王＂啊。
希里的車子被開過來之後，希里帶著法歐娜走出餐廳的門口，法歐娜發現此時的希里跟她平常嘻皮笑臉的態度不同，表情難得的凝重，她跟拜恩到底聊了什麼？
在這個時候希里也才終於回應拜恩在BBS上發給她的留言－－會，就是因為自己無藥可救的喜歡法歐娜這種類型的女人，就是因為自己也想去見見已經變成牧羊人的利維坦，就是因為自己也相當好奇自己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強到被兩方的人馬都看上，所以自己更應該幫助法歐娜。
「法歐娜，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妳最後知道妳的牧羊人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死掉的話，妳是打算復仇還是放下過去呢？」
「真相沒釐清之前我無法判斷我會下什麼決定，但是我不會讓希里死掉的。」
聽到這句話讓希里有點高興，她知道法歐娜真的如拜恩所說的一點一滴的在變化，逐漸的對自己敞開心房，但這種事情比起聽拜恩說，還不如聽法歐娜說出來。
「為什麼不想讓我死掉？」
法歐娜思考了好一陣子，直到兩人都上車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法歐娜才回答希里。
「原本的我以為妳只是個低等級的小混混，結果我發現妳還蠻有用的，雖然滿腦子淫穢思想...」
「喂！要不是被妳插了讀取芯片，我的思想也不會被妳看到吧！」
「就算如此，我還是有點喜歡妳。」
「喜歡？」
「我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吧。」
也是，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幾天時間，能讓自己從可拋棄式隨身電腦卡升級為朋友已經很不容易了。
「嗯，也好啦。」
「如果...」
「如果？」
法歐娜紅著臉轉過頭去，這難得的羞澀讓希里十分好奇法歐娜現在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表情，但希里因為正在開車所以只能從後照鏡看到那法歐娜那赤紅的耳根，讓希里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期待著這句如果。
「如果我們都能平安的回來，我想跟妳一起...」
「一起？」
「旅行...在各個殖民地旅行，嗯...」
事情雖然不是如希里所想的那樣讓人興奮，不過也不錯啦，看來自己不是從可拋棄式隨身電腦卡升級為單純的朋友而是＂人類朋友導航＂，跟那個在知名品牌通訊裝置上的AI的功能差不多，希里摸了摸鼻子，無奈的放棄自己腦中剛剛湧現的粉紅色思想，點了點頭。
「好啊，一起去旅行吧。」
「真的？」
「對，旅行嘛，我陪妳啊，不過妳得...」
「太好了！」
接下來法歐娜的行為真的完全出乎希里的預料，她居然瞇著演笑著笑著就親了希里的臉頰一下，讓希里差點沒握好方向盤，還好是穩住了，否則今晚兩人就準備一起到地獄去旅行了，真是嚇死人了。
「妳會保護好我的吧？」
「會，那妳呢？」
「我也一樣絕對不會讓妳死的。」
「嗯。」
雖然回答的很簡潔，不過這也是法歐娜能給自己最安心的回答了。
希望我們都能在這場旅途中找自己想要的答案，並且安然無事的回來。
回來這座孕育著萬惡的樂園，老鼠樂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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